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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全面研究闽国史的专著

著名汉学名家薛爱华作品

研究五代十国时期的权威著作

◎ 编辑推荐

本书是汉学名家薛爱华的早期学术作品，填补了闽国研究的空白，是研究五代十国时期的权威著作

◎ 内容简介

本书是薛爱华最早出版的一部汉学专著。闽国（据有今福建省之地）是“五代十国”中的十国之一。从古至今专题研究这个时期的著作并不多，本书可以说是现代学者第一部全面研究闽国史的专著，至今在学术界仍有影响。

本书以10世纪时中国东南沿海的闽国为研究主题，全书采用大历史的视角，从自然环境切入，介绍了闽国的政府和政治结构、编年史、经济、艺术、信仰等诸多方面，不是单纯的闽国政治史，而是社会史、文化史、经济史的结合。在五代十国中，闽国既不强大也不显眼，但在闽地的开发和文化发展史上，闽国的历史无疑是其中最闪耀的篇章，也是我们了解五代十国史的一扇窗口。

◎ 推荐语

薛爱华凭借少量材料写出了一本有趣的书，加深了我们对中国地方历史的认识， 填补了一项重要空白。

——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剑桥中国史》主编 杜希德（Denis Twitchett）

薛爱华教授深入研究了这一时期的历史、文化，他的研究成果将一直是关于闽国的权威著作。由于绝大多数中外学者都倾向于忽视这些次要领域的故事，认为它们不重要，或者仅仅是各大朝代的附属品，因此对针对这一主题的明确而全面的论述是非常有价值的。中国后来历史上的许多趋势并非产生自五代的宫廷，而是来自更加和平、治理得更好的南方诸国，它们在唐宋之交蓬勃发展。

——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 费子智（Charles Patrick Fitzgerald）

本书的部分价值在于，闽国是五代十国的典型代表……通过对闽国的成立和早期发展的研究，作者为我们勾勒出了这一时期的全貌。

—— 密歇根大学教授 柯润璞（James Irving Crump,Jr.）

绪　言

第一章　自然景观

第二章　朝堂

第三章　历史

第四章　经济

第五章　艺术

第六章　信仰

基本参考文献

附录一　闽地图

附录二　闽国王氏世系表

附录三　正统年号与闽国年号对照表

出版后记

◎ 著者简介

薛爱华（Edward Hetzel Schafer，1913-1991），美国著名汉学家， 20 世纪后半期美国中古中国研究的代表人物。1947 年获得哈佛大学东方语言学博士学位，后任教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1958 - 1964 年，担任《美国东方学会会刊》（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主编，1974 - 1975 年，担任美国东方学会会长。其代表作包括《闽国》《撒马尔罕的金桃》《朱雀》《珠崖》《神女》等。

◎ 译者简介

程章灿，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1983 年获北京大学历史学学士，1989 年获南京大学文学博士， 2008 年被评为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曾任美国哈佛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西雅图华盛顿大学、英国牛津大学高级访问学者，台湾大学客座教授。发表学术著作、译著、论文众多。

侯承相，南京大学文学院古典文献专业博士研究生，英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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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后唐庄宗被刺杀，对王延翰来说，攫取皇帝权力的时机成熟了。他在史书上找到了实现他野心的理由。他拿来司马迁《史记》中的一段，指给他的文武大臣们看，他说古代闽越诸王在《史记》中都被删略而不立传记。他把这一点解释为福建从来都不是中原帝国的一部分。他治下的这片土地自古以来都是独立的王国，恢复古闽尊严是他义不容辞的任务。

们以船为家，以捕鱼为生，能入海采珠”。而在海南岛上，既有黎人、峒人，也有号称河洛人（福佬人）的北方移民的后代，还有生活在水上的置人

所以《九州》的河洛也是有来源的？

说是王审知和他的夫人任氏的埋葬之处。福州西南的一座山上，一位不知名的王室成员修建了一个文殊台，由四座按东西南北基本方位排列的台拱卫，因此，这座山遂以“五台山”而为人所知。

五台山的来源

他在史书上找到了实现他野心的理由，他拿来司马迁《史记》中的一段，指给他的文武大臣们看，他说古代闽越诸王在《史记》中被删略而不立传记。他把这一点解释为福建从来都不是中原帝国的一部分，他治下的这片土地自古以来都是独立的王国，恢复古闽尊严是他义不容辞的任务。他的臣僚被这种观点说服，或者无力提出有效的 烦哦，就上表圈进，请求他登皇帝位

福建在气候上处于中间地带，境内大部分地区为热带或亚热带气候，混杂北部和西北部的温带地区，这使得其拥有了混合多样的动植物群落，有些类型与北方相同，有些类型与南方相同。为了给本书所描述的历史事件勾勒一个自然界的背景，我在此列举这一省份的植物和动物，特别是当时人提到的以及闽国诗人们写到的那些动植物。正是这些动植物在诗人们的想象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人居之地，有梅树、李树、红梅树、桃树、桂树、香蕉、荔枝树与杏树等漂亮的树木。在高山或寺庙，有各种松科植物，统称为松柏。诗人们在作品中提到过槐树、柳树、梓树、桐树与檀树。花卉繁多，随处可见，有牡丹、芍药、玫瑰、蔷薇、兰花、木槿花、木芙蓉、菊花、鸡冠花、荷花以及莲花。

与10世纪闽国诗人的作品相比，更为一般读者所熟知的是6世纪的江淹创作的一组《闽中草木颂十五首》。他所赞美的15种他认为特别值得铭记的植物中，有福建最重要的林木之一——豫章。《搜神记》提及三国时代建安有大樟树，植物学家李时珍指出漳州是樟脑的主要产地，并且说樟脑类似「龙脑」。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闽国统治者们进献给北方的龙脑是货真价实的进口龙脑抑或只是本地所产的樟脑。给闽国自然景观带来主要影响，并且受到江淹赞颂的其他当地植物，还有栟榈（棕榈的古称）、杉树（所谓「福州杉」，是现代木材的主要原料）、柽树、杨梅、木莲、石菖蒲、薯蓣。另外两种生长于福建，肯定能够吸引古今文人注意的树种，是皂荚和海棠，前者据记载曾见于10世纪泉州的庭院之中。

本地动物较少引起诗人们的注意，但猿猴在诗中相当常见，熊也曾被提到。此外有证据表明，10世纪的福建还生活着大象，直到9世纪，这种动物在粵东仍然大量存在，潮州曾见象群，而潮州当时是与福建接壤的。即使到了12世纪，1171年，潮州仍有数百野象践踏秋天的庄稼。10世纪时，大象在扬子江（长江）流域也很常见。因此，在王朝统治时期，福建山地中存在这种动物几乎是毋庸...

泉州虽然人口已相当稠密，但相较于福州和建州而言，此时仍居于次要地位，且当时的记载很少提及它的客观面貌。10世纪初年，王审知修筑一道城墙即子城，城门名称为行春、崇阳、肃清和泉山，分别居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包围了更大城内空间的城墙，是留从效所修建，他在王氏家族土崩瓦解后，夺得了福建南部的统治权。事实上，10世纪泉州的大部分建设工程，都是留姓军阀所为，虽然有些建筑会让人记起王氏宗族成员，例如，法云寺就是由泉州刺史王延彬所建。

书籍介绍

第一部全面研究闽国史的专著

著名汉学名家薛爱华作品

研究五代十国时期的权威著作

◎ 编辑推荐

本书是汉学名家薛爱华的早期学术作品，填补了闽国研究的空白，是研究五代十国时期的权威著作

◎ 内容简介

本书是薛爱华最早出版的一部汉学专著。闽国（据有今福建省之地）是“五代十国”中的十国之一。从古至今专题研究这个时期的著作并不多，本书可以说是现代学者第一部全面研究闽国史的专著，至今在学术界仍有影响。

本书以10世纪时中国东南沿海的闽国为研究主题，全书采用大历史的视角，从自然环境切入，介绍了闽国的政府和政治结构、编年史、经济、艺术、信仰等诸多方面，不是单纯的闽国政治史，而是社会史、文化史、经济史的结合。在五代十国中，闽国既不强大也不显眼，但在闽地的开发和文化发展史上，闽国的历史无疑是其中最闪耀的篇章，也是我们了解五代十国史的一扇窗口。

◎ 推荐语

薛爱华凭借少量材料写出了一本有趣的书，加深了我们对中国地方历史的认识， 填补了一项重要空白。

——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剑桥中国史》主编 杜希德（Denis Twitchett）

薛爱华教授深入研究了这一时期的历史、文化，他的研究成果将一直是关于闽国的权威著作。由于绝大多数中外学者都倾向于忽视这些次要领域的故事，认为它们不重要，或者仅仅是各大朝代的附属品，因此对针对这一主题的明确而全面的论述是非常有价值的。中国后来历史上的许多趋势并非产生自五代的宫廷，而是来自更加和平、治理得更好的南方诸国，它们在唐宋之交蓬勃发展。

——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 费子智（Charles Patrick Fitzgerald）

本书的部分价值在于，闽国是五代十国的典型代表……通过对闽国的成立和早期发展的研究，作者为我们勾勒出了这一时期的全貌。

—— 密歇根大学教授 柯润璞（James Irving Crump,Jr.）

• 作者：￥。 发布时间：2019-09-16 09:50:21

  定了 我想读这本书 2019-08-31 以前看闽国史就很乱 看了书 发现 太tm乱了。基本就是王审知和他的败家子孙

• 作者：Mnemosyne 发布时间：2019-10-08 17:34:06

  海外漢學家完全是把資治通鑑唐書五代史裡面相關「史料」整理/翻譯成英文著述，半個多世紀之後又被隆重譯回漢語，譯者還要順便幫薛校訂一下古漢語的理解錯誤。#被高估的海外漢學著作# 海外漢學研究經歷的「轉譯時代」和「史料堆砌」階段，難道不是中國人做外美史的必由之路？！對待國外漢學研究的過度寬容，也應該分一點給國內外美史了。

• 作者：笑点滴 发布时间：2019-09-05 20:01:03

  感觉作者对福建的山川河流虫鱼鸟兽草木瓜果充满了感情~

• 作者：别的熊 发布时间：2019-09-20 09:19:57

  算是对闽国一个比较全面简略的介绍。“朝堂”一节感觉更像“历史”一节的缩写，这种故事免不了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叔侄纷争、母子共谋。只不过闽国延续时间短，血光交织，进程更快，这部分读久了令人生厌。倒是讲自然经济信仰的篇章要好看些。一想到当时福建这边是有大象的，还有“画鹢争驰，长鲸弭浪”的甘棠港，不禁心潮澎湃~ 很多熟悉名字看了特亲切，开元寺和闽王祠都在我家附近。对了一个重要的现代知识点：闽王祠附近有家好吃的卤味&两家好吃的饼店（千层饼和板栗饼）。

• 作者：TomCty1120 发布时间：2024-02-12 04:32:20

  技巧多数在其他书中已经见过，但显而易见的是我还没有掌握。仍是略去相对较难和不常见的挤牌、MP制两章以后再读。

• 作者：次山乃祖 发布时间：2020-01-05 00:23:32

  这本书写得真的是，一言难尽，这种东西怎么当得起序言里译者那样的赞美之词，当然，译者序写得本来就很应付。翻译也是有鬼，看着很奇怪。根本问题还是海外的汉学研究，整体水平太一般了，尤其是英文和法文体系下的中国研究，实在是大而无当。看上去问题很新颖，结构很漂亮，仿佛很有内容，但仅此而已了，不过是一团锦绣包着一堆破布，华而不实，内容空乏得很。翻译成汉语然后去捧臭脚，真的很没必要。

• 从《闽国》全面性地了解，一千多年的福建省经济政治和艺术信仰

  作者：灵林玖玖 发布时间：2019-12-11 17:18:23

  说起福建省，大家的印象是什么呢？

  哦，是冯巩在2015年春节联欢晚会上说的“H”和“F”分不清的福建人吗？还是广东吃的福建人啊？

  是的，关于福建省这两个梗都快被玩坏了。

  福建省人是不是都会讲闽南话，都会唱《爱拼才会赢》啊？厦门是福建省的省会吗？

  不是的！福建省的省会是福州，全省分为闽东、闽西、闽北、闽南、闽中，只有闽南地区才会讲闽南语。

  说起福建省，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印象，好感也罢，误解也罢！

  

  但是，说起福建省的历史必然绕不过一个人——

  王审知

  。王审知入闽之前，福建省尚未开化；王审知入闽之后，身处五代乱世，他的仁政一方面接纳了北方避难的文人，另一方面则为福建省在宋代的崛起打下了基础。

  至于王审知施行了哪些仁政，他的子孙建立了闽国，那么当时的福建省政治经济人文社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在这本书——《闽国：10世纪的南方王国》。

  

  《闽国：10世纪的南方王国》是一本1954年在美国出版的中国古代史，直至今年（2019年），中国才由后浪出版社正式发行了中文版。虽然六十五年过去了，现在读这本书却一点也不过时，仍能令人系统性地了解十世纪福建省的方方面面。

  薛爱华，美国最知名的汉学家之一，哈佛大学东方语言博士，是美国东方学会西部分会的主要创建人。薛爱华博士熟悉中国古代文化，对唐代诗歌和道教尤精。他的代表作《撒马尔罕的金桃——唐代舶来品研究》，豆瓣分9.0，每一个对中国史感兴趣的读者几乎都有所耳闻。

  

  可以说，《闽国：10世纪的南方王国》是一本了解现在福建省开化的入门书籍，这本书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薛爱华博士创建了闽国历史的叙述框架。薛爱华博士关注不仅是政治历史，还有广义的社会文化史，比如物质文化和社会经济生活等。因此，薛爱华博士从自然景观、朝堂、历史、经济、艺术和信仰六个方面全方位地论述，让现代的读者对当时的福建省有一个直观的印象和全方位的认知。

  自然景观

  现在，我们在福建省原始森林里看到野猪都会感觉不可思议。我们当然很难想象，十世纪的福建省内有成群的大象集体觅食，华南虎扑食小动物，还有獐、塵等鹿类动物在山林里走跳。

  可是，据薛爱华博士的考证，十世纪的福建省气候处于热带和亚热带之间，适合大型动物的生存。只是他也不太确定，当时的闽国的贡品送给南唐朝廷的象牙，究竟是舶来品还是自己本土生产。

  当时福建省最受欢迎的一种植物：樟脑，又称龙脑，贡品必备。

  除了自然界的动植物，薛爱华博士还罗列他收集的当时人文建筑。当时都城（现在福州）最大的市场叫做“无诸市”。

  当时主要的港口有海门港，又叫甘棠港。

  当时的水上园林有褉桑溪、西湖（并非现在福州西湖）、南湖等。

  当时建州有“铁狮岭”、闽县有雪峰寺和凤池山，汀州有玉女山，福建西南方向有五台山。泉州建设为子城有东南西北四个门，东为行春门，西为肃清门，南为崇阳门，北为泉山门。

  这些自然景观有些已经消逝了，有些尚存，比如泉州的泉山门。

  朝堂和历史

  在《闽国——10世纪的南方王国》中，朝堂和历史各为一章。朝堂原指汉代左右官议政之处，亦泛指朝廷。在《朝堂》一章从当权夺权皇帝和主要的权臣论述他们的为政，而在《历史》一章则详细地叙述了王氏一族夺权血腥过程。

  王审知的父亲叫王恁，母亲董氏，河南光州固始人（现河南信阳市）。他们家庭何以生计，未写。王审知上有两个哥哥，大哥王（审）潮，二哥王审邽。

  896年，大哥王潮被唐昭宗封为威武军节度使，病逝后。威武军节度使的官位本应二哥王审邽接任，可王审邽好儒术，辞位，那么只好由王审知接任了。

  

  898年10月25日，皇帝任命王审知为威武军节度吏、同中门下平章事和琅琊王，相当于当时福建省最高的长官，手握军事、财政等大权。此时，王审知若是想要称帝，易如反掌，但他说了一句：

  “宁为开门节度使，不做闭门天子。”

  他在威武军节度使任上二十七年，做了很多利在千秋后代的事。

  925年12月30日，王审知病逝。948年，福建省政权被割为三处：建州和汀州属于南唐国，福州属于吴越国，泉州和漳州属于军阀留从效。中间23年，福建省如同王氏子孙手中的玩具，在藩国与帝国来回反复或分割为闽国和殷国，战事频繁，奇闻异事迭出，百姓恐忧交织。

  

  926年11月13日，王审知的长子王延翰自称大闽国王，将福建省从藩国改为帝国。上任不到一年被杀，福建省成为南唐藩国。

  928年8月13日，王延钧被封闽王。935年11月16日，王延钧被杀。

  935年11月18日，王继鹏登基称帝。939年8月30日，王继鹏被捕，后绞死。

  941年11月，王延羲自称帝，944年4月8日被谋杀。同时，943年，王延政自称皇帝，国号大殷。换句话，此时的福建省内有两国：闽国和殷国。

  以后就是暴君朱文进、投机分子李仁达和军阀留从效当政了。政权更迭频繁，可见当时王氏子孙之间相互屠杀的残忍了。

  这部分的阅读相对费力，最好准备好纸和笔，随手做一下笔记。

  经济

  现在说起福建省，很多人想起就是茶叶和鞋子。其实，福建省依山傍海，物产十分丰富。薛爱华博士引用《宋史》指出十世纪的福建省重要的物产有银、铜、葛、茶、盐和海产品，以茶闻名，主要产业是葛布纺织，还有一些象牙、玻璃等奢侈品和水果蔬菜。

  

  至于当时的财政，主要跟当权者有关。王审知作为开闽鼻祖，生活简朴，财库尚有盈余。可是，他病逝后，他的不孝子孙挥霍无度，全部败光，然后增加税赋搜刮百姓了，造成民不聊生。

  宋代福建省泉州港成为中外海上交通枢纽，被称为“东方第一大港”。追述起源，跟王审知极为重视水上商业贸易有关了。虽然五服乱世，王审知仍旧保持唐朝的惯例，闽国沿海的福州、泉州和漳州仍然忙于南海诸国及马来群岛的国家开展海外贸易。

  艺术

  十世纪的福建省，主要的艺术表现形式是建筑、文学、雕塑和塑像艺术、丝竹弦管等。

  建筑里最突出就是闽国皇帝为其妃子建造的长春宫和水晶宫，俗称南宫和北宫。另有宝皇宫、大明宫、紫薇宫、东华宫和龙跃宫等，值得一提王审邽在泉州建造了招贤院，延揽了许多自北方来避难的人才。

  文学里成就最高就是正统文学里四位闽国文士：韩偓、黄滔、翁承赞和徐寅。黄滔和徐寅都是莆田人，韩偓是长安人，翁承赞存疑，因为薛爱华博士在这里又提起另一个名字：崔道融。

  信仰

  泉州，自称半城烟火半城仙。

  若是刨根问底，整个福建人都是一半烟火一半人间。这个烟火是敬奉一切神明的炊烟和香火。

  其实，早在公元十世纪福建省的信仰体系就极为庞大，佛教、道教、摩尼教和官方儒教雨露均沾，还有民间超自然的传说和预言。

  最典型的一个谶语：

  岩高潮水没，潮退矢口开

  。这个谶语意思是陈岩和王潮都会退去，最后王审知当权。

  

  薛爱华博士收集了很多这些超自然的神迹，他说：

  “这些预兆的出现单调而有规律，它与其时最重要的政治图谋联系，这些政治图谋意在支配百姓的看法，也意在左右皇帝的观念。”

  纵观这本书，内容的丰富多元、广泛，增加了趣味性，加上语言的直白，读起来不费力、省时。可是，值得注意的一点：据薛爱华博士在《绪言》所说，本书资料主要源于新旧《五代史》、新旧《唐书》、《宋史》、《全五代史》、《资治通鉴》和野史《陈金凤外传》等。随着学术研究的推进，目前我们已经发现了《资治通鉴》的错误之处，那么薛爱华博士在本书中所言也未必全正确，因此身为读者还是带着批判的眼光阅读本书为好。

  这是灵林玖玖第182篇原创书评，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还是留一下我的微信公众号，万一哪天豆瓣崩了，记得到公众号找我啊。

  

• 东亚列国时代的福建王国

  作者：Fal Conde 发布时间：2019-11-27 21:08:30

  市面高头虽然各类“断代史”汗牛充栋，但关于十国个历史却寥寥无几。即便有，大部分也是同南唐、前后蜀个文艺君主相关，彰显不痛不痒“玩物丧志”误国，以图同柴荣、赵匡胤之流“雄主”进行对比个老生常谈。至于关于“闽国”个历史著作，基本就是闻所未闻。对这段历史个了解，基本也就止于听闻过王审知个名号，以及晓得伊拉灭亡辰光畀三家瓜分个尴尬结局。因此在贵蛋旁边志达书店瞄到此书后，想也未想就入手叻，两天读下来，对闽的历史也算有了一些基本了解，在此记录，以备遗忘。

  1、环境：半开化的亚热带地区

  9世纪末10世纪初的福建，虽早非被中原人当成岛屿的绝域，但也远非是后世那个秀才进士辈出，儒家文化深入人心（虽然仍远不如江左和江右）的尊师重教之邦。这片地处热带和亚热带混杂的湿润土地，三面由崇山峻岭阻隔，生活着大量在长江流域都已经开始少见的大象、鳄鱼以及老虎。

  

  闽国行政区划，此时闽主要分为福州、建州、汀州、泉州、漳州五个部分

  此时的福建，大多数聚落集中在从建州到福州的闽江沿岸，而后世逐渐后来居上的闽南地区，此时虽然已经随着泉州的逐渐开发人口缓慢增加，但在9世纪末时尚无法与闽北地区相提并论。其实，也正是在闽国统治时期，泉州作为三王流民家族的根据地和大本营，才逐渐发展起来，直至有了两宋时期的辉煌。

  2、经济：逐渐拓展的农田和日趋繁荣的外贸

  后世福建一直被认为是地狭人稠的所在，然而在唐末情况显然并非如此。姑且不论还在山中未能汉化的百越土著，即便是在有限的山间谷地和平原间，仍然有大量可供开耕的田地存在。北宋初期闽地以出产优质稻谷出名，和后世大量人口过剩，移民海外，形成鲜明对比。

  支撑福建经济的主要内生动力是处女地的开拓。在闽国统治时期，汀州的矿产得到开拓，后世这篇畲族（汉化后为客家）进入的土地，此时尚作为王氏家族的聚宝盆，年复一年的位这个奢靡的王朝提供挥霍的资本。闽国的金银器物在五代时期的中原文人笔下带有一种异域感，显得富贵而又神秘。

  

  泉州的繁荣是五代打下的基础

  与之相比，外贸起到的推动性更为强健。闽地面向大海的外向特征在大一统时期会成为帝国重点盯防对象，但在闽国自主时期，便成为此地发展外贸的良好工具。闽国时代，从泉州、福州出发前往东洋、南洋的贸易船只络绎不绝，王审知本人就十分重视福州港口的修造。闽国的商人在这一时期出没于占城、真腊和高丽的港口，这种国际化的通商心态和开放性，为未来的泉州港繁荣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正如杭州的繁荣奠基于吴越国时代，泉州的繁荣也并非宋的功劳，无外乎是对闽国德性的一种释放罢了。

  3、王氏家族：一个典型十国皇族的兴起和内斗

  

  王审知现在在福建也广受崇拜

  虽然福建的地理环境很适合建立一个单独的证券（当然，在大一统看来也可以理解为“割据”证券），但在闽越上古覆灭于汉帝国之后，此地直到千年之后，才较为意外的由一群来自河南的白丁流民军事集团建立了新的证券。闽国的开国三人王潮、王审卦、王审知均来自光州（现在的河南信阳），其依附军事集团流动劫掠，并在此过程中形成生死与共共同体的路径，同在湖南建立楚国的马殷基本如出一辙。这一家族在9世纪末流入福建后，以泉州为根据地，在10年内攻灭盘踞福州的其他军阀，进而统一了八闽之地。

  同大部分十国的同侪一样，初代先主的统治总意味着休养生息和“善事中原”带来的短期红利。而之后则不可避免的落入锦衣玉食二代目、三代目的自甘堕落的过程。王审知之后闽国的诸多王姓子孙自相残杀的故事足以写就数十本夜宴，不用一一赘述。

  4、本土认同：闽地同长江国家的差异之处

  

  福建自古同长江流域及更北就关系较远，这种疏离感主要是地理原因导致

  比较特别之处在于，虽然祖先来自中原，但闽国自二代目上位开始，自我叙述和认同就明显和南汉趋同，而不再类似于自己的同位面马楚。王审知之子王延翰就在即位之后不久拿出《史记》昭示群臣，以上面不记载闽地诸王生平为由，声称闽自古不属于“X国”。并以此为依据称帝。之后的闽国虽然在称帝和称王之间多次反复，但在对待北方的态度上其实意志体现出类似南汉的那种疏离感，这种疏离感是长江流域那些依然纠结于帝国正统叙事的王国们所不具备的。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闽在对待五代“正统”中原证券辰光虽然也像吴越一样朝贡，但不仅频率低得多，而且经常带有一些嘲弄意味在内。比如在940年代，内乱不已的闽派使臣出使后晋辰光，就轻慢的当着后晋朝堂的面调侃后晋得位不正，要求用平等礼仪，而非藩属礼仪接待自家，虽然后来以被扣押认错了事，但也能够从中看出，闽对于老大帝国已然是相当不在乎了。

  5、多元外交：闽国在多国体系中的灵活手腕和由此带来的红利

  

  多国体系中的闽国和其他国家

  由于闽远离中原当局，且本身对于外界野心不大，导致其成为9世纪中前期南方一个重要的多国体系平衡手。闽的主要敌人是杨吴和后续的南唐，但两者的关系远非吴越和南唐那样你死我活，多数时候维持在一个冷战的氛围当中（南唐要利用闽制衡吴越）。为了反制淮南证券的威压，闽同吴越、马楚、南汉都建立了较为平等，稳定的外交关系，除了南汉标志性的自寻不爽进攻过闽，导致两国一度不和之外，闽的外交体系称得上十分成功，并且同吴越、南汉的王室均进行了联姻。这在东亚这种讲究宗藩体制和威压的等级制度下，也算得上少见的时代案例（对比一下欧洲和日本就数不胜数这类联姻，本身是贵族和多国制度的特征）。

  闽的这种多元外交，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其在内乱不已的情况下长时期延续了统治。事实上，从王继鹏被非正常杀死开始，闽的有效统治就差不多将要行将就木，但南唐和吴越出于各自利益的考量，均更期望维持一个缓冲国的存在，直到王氏家族的统治开始在福州受到越来越多的众叛亲离，失去了统治基础之后，他们的不肖后代才被南唐、吴越和闽南的前属下们一一接管。相比于自相残杀，外国人对待闽国王室显然较为客气，无论是在南京还是在杭州乃或泉州，王氏后代都算得上衣食无忧，国破的悔恨早已烟消云散了。

  6、崇佛重道：闽地信仰体系化的大发展

  

  闽国对佛教在闽地传播有重大推动作用

  闽人向好鬼神，王审知在建立闽国时很识趣的接纳了这种本土化做法，大肆修造佛庙，到10世纪中期，闽地有寺庙将近400座，成为不亚于吴越的佛教兴旺地区。道教的地位虽然不如佛教，但在某些时期内也受到统治者的垂青，一些道士甚至获得了类似国师的身份，能够参与朝政的直接指定。与之相比，儒教的地位延续了晚唐的颓势，肉食者对这种法术兴趣不大，经常将训斥自己的大臣礼送回老家，眼不见心不烦。这当然也成为了许多儒士后来攻击、抹黑闽国统治者的一个由头，现存史料中对王审知之后统治者的记载不出“荒淫”“铺张”“荒唐”之类的贬义帽子，大概有这重因素在内。

  当然，在这一时期，同所有肉食者一样，王审知们也大搞对自家的崇拜，并且通过宗教，加强“神权天授”的合法性宣称。后来闽地对他老的崇拜，大概和他自家的推动，也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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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于写作于1960年代、属于薛爱华早期作品（严格意义上第一部学术著作）。虽然作者在书中已经展示出了其后来标志性的博物学写作特征和全方位、总体的全景视角，然而受制于文字史料本身的局限性以及作者力图避免大一统视角和中原中心论而带来的审慎和取舍，使得本来宏大的框架下的叙述略显凌乱和苍白，对比他两部汗牛充栋的大著作《撒马尔罕的金桃》或者《朱雀》来，在体量上明显不足，对于企图通过本书完全、彻底了解，深入挖掘闽国历史的读者而言，可能会略有失望。

  然而，从播种和本土视角出发，本书却是意义重大，这种基于非中原视角的历史书写避免了传统大一统历史观念下以“善事中国”与否出发，对十国进行非黑即白轻蔑描写带来的脸谱化弊端，不仅填补了英语世界对这段被忽视历史的研究空白，对于福建的本土历史研究而言，也有借鉴意义。诚然这个由流民建立的小王国即便在十国当中也既不强大也不显眼，但在闽地的千年发展，文化认同和地方发展史，这段历史的重要性都是举足轻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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